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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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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眾人奈何不了葉白衣,有更大的利害關系擺在面前,只能暫時默許他的存在。

葉白衣並不知道自己的蜜月殺機四伏,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悄然化解了某些陰險毒辣的破滅結局,他能安全而健康地活到現在,堪稱曠世奇跡。

而他還會在來自九重天的無邊咒罵聲中,繼續無知無覺,持久地延續這個奇跡。

……

葉白衣一直結丹到半夜,睜眼就看見小伊坐在他旁邊守著,強撐著眼皮,腦袋一點一點的。

小伊其實很困了,一直在旁邊盯著一個打坐的人,很難集中精力。

但是不盯著又不放心。

“你怎麽不睡?”葉白衣其實是驚訝了一下的,他自己練功按部就班,向來不需要別人操心,以前在長明山頂,根本沒人照看他的。

“你不睡我就不睡。”小伊使勁眨眼睛提神,但還是困。

“……你休息吧,我自己能行。”

葉白衣兩只手臂探過來,不由分說把小伊撂倒,給她蓋上被子,她來月事應該早點睡覺。

小伊是真的困迷糊了,她都沒心情調戲葉白衣了:“……葉前輩,你結丹怎麽樣了?”她兩只手攥著被子邊。

“大概結了八分之一,比想象的要慢一些。”葉白衣擰起眉頭。

空桑食神靈力終究不是他自己的東西,輸出雖然容易,整理和同化卻不容易。

之前築基的時候,他只是以這種靈力為原材料,進行提純和砌墻,其實不困難,但現在結丹不一樣了,他要進行一次解構,把它壓縮成另一種均勻卻凝練的形式,這涉及一個取舍的過程。

這種靈力性質很和平,一旦壓縮,一旦進一步變得抽象,它會更溫馴,更難發揮出攻擊力。

就像一個羽絨枕頭,它可以用來枕著睡覺,也可以揮動起來,打爛一個奶油蛋糕。

現在葉白衣為了方便攜帶,抽走裏面80%的羽絨,再度揮動枕套,可能就打不爛奶油蛋糕了。

而且食神靈力本質是用於治愈的,葉白衣拿它打暴力輸出,其實事倍功半。

只不過在面對食魘的時候,或者在這個低端的武俠世界裏,它的劣勢不會非常顯著,前一例是極端的克制關系,後一例是勝之不武。

但如果面對真正的神祇,遠古的存在,葉白衣當然不能用羽絨枕頭戰鬥。

食神靈力有著較大的局限性,會和他百年來的作戰習慣產生致命沖突。

他畢竟是一個重擊職業,而不是一個輔助。

葉白衣眉頭皺得明顯,這是大方向上的故障,但他很難解決。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除了使用小伊的靈力之外別無二選,畢竟六合真氣相比之下真的太弱了。

“遇到什麽問題了嗎?”小伊讀氣氛是被動技能,葉白衣稍微有一些情緒變化,她都能敏銳捕捉到。

他一皺眉頭,她就不困了。

葉白衣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告訴她這個問題:“食神靈力我可能用不慣。”

“這樣啊……”

小伊其實知道這件事,但是沒有設想過替代方案。

她之前想的是讓葉白衣以巧鬥力,走四兩撥千斤的路線,食神靈力雖然適配度低,但它的級別門檻夠了,最基本的傷害還是能打出來的,雖然戰鬥起來費力氣一些,但在計策到位的情況下,越級戰應該還是做得到的。

……只是想不到葉白衣這麽早就跟她提出了這個問題。

該說不愧是武學天賦人嗎,對於這種關鍵性問題,能提早很多察覺到,然後未雨綢繆,而不是敷衍一時是一時。

既然葉白衣提出這個問題,小伊就認真去思考,她不想讓他失望。

屋子裏靜默了一陣,葉白衣湊過來,伸手撫摸了一下小伊的眉頭:“你別愁這個,我自己可以再想辦法。”

靈力什麽的都是次要的,能陪在小伊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葉白衣感覺這件事並不是無解的,或許他動動腦筋,壓縮靈力的時候換種思路,真不見得就無法做到一種融洽感,只不過可能要慢工出細活。

小伊還是沒說話,她腦子裏好像朦朦朧朧閃過一個什麽,她試圖抓住它。

葉白衣開始解衣服,他除去幾層白外套,剩下睡覺穿的部分,然後爬上床,和小伊肩並肩躺下:“我今天不結丹了,我睡一覺找找靈感,你也睡吧。”

他腦子裏想著食神靈力的事,連續糾結了一下午一晚上,整個大腦每個腦細胞都在和它較勁,鉆牛角尖一樣。

小伊和他一樣,都在賣力思考,兩個學習人同床共枕,出於種種原因,腦子裏只有學習。

因為這個事情對兩個人意義非凡,葉白衣不想輕慢小伊所贈予的靈力,而小伊也不希望這份饋贈變成他的負擔。

夜深了,葉白衣隔空一掌劈滅燭火,他拉起被子,攤開均分給兩個人。

小伊朝葉白衣的方向蜷成一團,兩個人很快睡著,因為思考問題真的很累。

……

刺客這個行當有時候是晝伏夜出的。

小伊和葉白衣睡著了,而蠍揭留波一天的活動才剛剛開始。

白天的時候,溫客行粗暴地拒絕了他的交易請求,他的行為很極端,撕掉了所有支票,還踩爛了它們。

蠍揭留波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原因如此激動,感覺就像是抽風了一樣,但既然此人不肯轉讓龍孝,他就必須要直接去搶人了。

時不我待,晉王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他不早下手實在不安心。

篝火堆旁,張成嶺,周子舒和龍孝都在睡覺,溫客行一個人拿著一個木棍守夜,蹲在那裏攪動柴火。

他和張成嶺會交替守夜,上半夜是溫客行,下半夜是張成嶺。

龍孝信譽不足,而周子舒需要休息,面對刺客隨時會到來的局面,幾人暫時就這樣安排。

葉白衣已經三天沒回來了,他們放棄指望他了。

火燒眉毛了,隊伍裏最強戰力卻不知道上哪裏去浪了,行李丟得滿地都是。

“嘖……”溫客行齜牙咧嘴,發出一個語氣助詞。

媽的老怪物,從小姑娘回歸隊伍之後,整個人就離譜得要命。

一百多歲老牛吃嫩草,吃什麽補什麽,越活越生草。

蠍揭留波在暗處耐心觀察著溫客行,他很擅長潛伏,呼吸聲幾不可聞,像一個死物。

他在心裏暗自評估這個敵人的危險程度。

溫客行這個人幾乎從未曾出現在江湖上,蠍揭留波最一開始只知道他拿了一塊琉璃甲,而後被葉白衣捏碎了,然後氣得鮮血狂噴,再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居然走到一路去了,就好像那塊被捏碎的琉璃甲從沒有存在過。

但是從投誠趙敬和毒蠍的鬼眾的口中,蠍揭留波了解到溫客行是鬼谷谷主,而葉白衣是下山殺鬼的。兩方可能恩怨相抵了吧,近兩個月江湖散亂,很多事情百廢待興,也沒聽長明山劍仙再叫囂著要殺什麽青崖山惡鬼之類的。

蠍揭留波回憶起上一場戰鬥,溫客行幾乎以一敵五,鬼谷谷主看起來是遇強則強的類型,武功路數很詭異,深不可測。

葉白衣不在,那麽這個溫客行應該是團隊戰略與戰術的核心。

最好孤立掉他,單獨解決掉他。

不能讓他一個人支配太多人,最好是拴著他,風箏打法。

蠍揭留波作為一個智謀系,他能清醒地認識到最優戰鬥部署的構成,要孤立溫客行,必須要使用一些能挑釁到他的東西,但那類東西應該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譬如藥人。

但是一路漫長的追蹤非常消耗,他們身為特種部隊都是輕裝前進,連每日食物都是一些風幹的肉類和蟲子,更別說帶什麽藥人,根本沒地方放,也不方便照顧。

出發的時候只是想追蹤龍孝,帶回這個人就夠了。

……誰想到他還能入長明山劍仙的隊伍,然後這隊伍裏人均怪物。

蠍揭留波思索片刻,決定犧牲一下鬼眾,反正他們是亡命之徒。

溫客行繼續扒拉柴火,潮濕的空氣裏漂浮許多嗆人的顆粒。

篝火不完全燃燒,風向搖擺不定,他盡可能讓火焰和可燃物充分接觸,以免產生過多的有害氣體。

突然之間,從某個地方飄來一股味道,這味道難以形容,聞一下還想再聞第二下。

溫客行當了三天男護士,對這一類的異常非常警覺。

他唰啦一下撕開自己袖子,撕成幾個布片,擰開水囊倒上去浸透,遮住每個人口鼻:“——有人放毒煙!我們往上風處撤,東西丟在原地就好!!!!”他一手拿一個布片按在面部,另一手提起地上的龍孝。

溫客行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的,周子舒和張成嶺一下就醒了,按著臉上布片就爬了起來。

濕布片能擋一下,溶解那個東西,但是只能擋很短的時間。

而這個藥物的藥性很烈,沒有被防護的龍孝幾乎瞬間就中了招,渾身顫抖著,雙眼緊閉,雙拳攥緊,用一種恐怖的聲音嗬嗬低吼:“父親……你為什麽不給我陰陽冊,為什麽……呵哈哈哈,你別想得逞,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找到……從今以後,你別想離開……”

“致幻的香毒。”周子舒擰起眉頭,這種東西靠呼吸來攝入,就不好破解,“……老溫!先找到燒香之人。”

周子舒反手抽出白衣劍,和溫客行並肩沖刺疾行,“成嶺,你先躲一躲!”兩個人頃刻消失在黑夜濃煙之中。

張成嶺是整個隊伍裏毒抗最差的人,溫客行和周子舒多多少少經歷過醉生夢死之類的藥劑,對這個的抗性還可以,但未成年人身體和神經很脆弱,他不該加入這場戰鬥。

反正現在張成嶺帶著那種程度的真氣,誰都無法撼動他絲毫。

張成嶺楞了楞:“師父!”兩個人走得太快了,而溫客行帶走了龍孝,這裏轉眼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但是他不該去拖後腿,張成嶺有自知之明,現在好好活過這一場毒攻,才是對周子舒最大的幫助。

張成嶺用濕布片捂著口鼻,朝著風向的垂直方向奔逃而出,一邊跑一邊記路。

葉白衣和小伊的所有行李都還在原地,這場戰鬥之後,估計只能靠他的記憶來尋回這一堆東西。

他一個人跑著跑著,忽然覺得這周圍,不止一個人在暗處觀察著他。

毒煙已經停止蔓延,張成嶺停下腳步。

漆黑的雲層移動一個角度,月光下澈,照亮了眼前的敵陣。

四大刺客劍拔弩張地將他圍在中間,兵刃泛起銳利的寒光。

毒菩薩擡了擡下巴,語氣有點失望:“……怎麽只有你一個?龍孝呢?”他們在這裏守了大半天,在毒煙的最佳逃生角度捕獵,然後蹲到了含金量最低的一個。

張成嶺咽了一口唾沫,他感覺很緊張,四肢百骸都充盈著腎上腺素,被動地顫栗。

這一次他獨自一人,沒有任何後盾。

父母兄弟,師父和溫叔,葉前輩,信賴和依賴長輩,每一個都不在。

……但是這一次,他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角色,可以進攻和守護——他似乎終於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做些什麽了。

“……要找龍孝,踏過我的屍體再說吧!”

張成嶺“唰”地拔出了佩劍,顫聲開口,每一個字都帶著自己所不熟悉的激越與興奮。

張成嶺,鏡湖山莊遺孤,十四歲。

在這個註定被寫入歷史的夜晚,他不知天高地厚,朝四大刺客發出了決鬥請求,就像當初面對葉白衣時的那樣。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有些事情,他說不定……真的做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

四個月以前,虛假的張成嶺1v4,將四大刺客變成四大刺猬。

四個月以後,真實的張成嶺終於抵達了1v4的史詩級時刻,同樣是面對四大刺客,讓我們看看這孩子能做到什麽程度!

這才是起點男主該拿的劇本好嗎,張成嶺,給我茁壯成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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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開了,沒有什麽能傷害到我了,我發現親友真的是神秘的東西,我昨天小窗把那個事情跟好幾個人說了一遍,我描述了我的心路歷程,我把旋轉木馬改造成特洛伊木馬,被愚弄了一大圈幡然醒悟,震驚與惱怒、被孤立的感覺、被世界嘲笑的感覺、窗簾是藍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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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收獲了以下幾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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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的畫手朋友給我發了澀圖。

???

畫手朋友:“好熱啊。”

“因為太過不好意思,所以想出來冷靜的辦法。”

她的圖上畫了兩個男人,臍橙。

兩個人身材和臉都很好,深深凝視彼此,一個的拇指掠過另一個的嘴唇。

我爹克蘇魯生物,和我一樣,搞動物世界有一套。

畫手朋友:“就是……熱死我了,太熱了懂嗎?”

畫手朋友發來表情包:熊貓頭兩手插兜。

我:“我爹太可愛了草了我笑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笑了下去,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真的太好笑了。

畫手朋友:“熱死我了。”

她熱死了,我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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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的文手朋友。

我:“那個維度的葉白衣甚至沒被摧毀過,未曾被創造,談何摧毀。”都是我一個人在腦嗨。

葉白衣說未曾拿起,談何放下,好家夥,我也一樣。但不是一個原理。

我:“一旦意識到我理解的那個葉白衣並沒有父親,我生了我自己喜歡的人,是我自己的岳父,倫理學就是我。”

……她跟我有過一樣的體驗。

過度理解。自己腦嗨。而後遭到降維打擊。

窗簾是藍色的。

……swy垃圾官方就離譜。

文手朋友:“爹爹,沒什麽不能的。我們看見什麽,我們塑造什麽,我們描寫什麽,我們創造什麽,我們有文字,有自己的理解,我們也一樣能用自己的邏輯跟故事把自己想塑造的想刻畫的完完整整的給它整出來。”

“只要我邏輯沒問題我就一樣能讓別人看見他就是這樣的。”

“雖然不是說原作關我什麽事,但如果我覺得這個角色他應有的魅力在原來的地方蒙塵乃至無人問津……”

“那就我把他挖出來——我來給他我能給的全部!!!!”

我的文手朋友振聲吶喊,“怎麽就不行了!!!!!!!”

這個事情沒有人比她更有發言權,她親自經歷過,但是沒有被它擊敗。

我:“謝謝我爹,我感覺好多了,我真的,我需要二次元能量。”

“果然二次元的自嗨能量就是世界最強,沒有人比我們更懂自嗨。”

我完全理解了一切。

窗簾是藍色的,而我用我的靈魂填補它,成為靈魂窗簾,它就不再平庸。

做自己的岳父,沒什麽不好。

文手朋友:“爹爹,我們就是官方!當自己的官方不爽嗎?”

我:“這架飛機是我的了。”

文手朋友:“這架飛機還會是世界上最好的飛機。”

我:“什麽倫理學,二次元沒有這種東西。”

文手朋友:“別人不能給你的可能性,我都可以為你實現,別人無法理解你的那些,我都可以理解。”

我:“我爹完全治愈了我。”

“作者只想說:看我的飛機。”

“它好看嗎?帥嗎?龐大嗎?”

“我造的。”

“我的。”

“over。”

文手朋友:“老子新造的飛機,牛逼嗎,好看嗎,最高級的引擎,最完備的設備。”

“看見了嗎,看好了嗎,這是老子的。”

我:“這就是老子的,沒有第二個父親。”

這是一架屬於我自己的飛機,別的地方沒有了,空前絕後,僅此一架。

文手朋友:“爹爹,自信,快樂,做我們自己喜歡的,愛我們想愛的,想投入就投入,就完了,老子又沒犯法。”

我:“哇,爹爹,您把我也改造成飛機了。”

“我原來是毛衣,現在也上天了。”

“謝謝爹!”

我和我之所愛並肩飛行。

文手朋友:“爹爹,您那是航天火箭。”

我:“兒那個是竄天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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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ky,文手朋友慷慨而笑:“外面亂跑的全是精神病院在逃傻逼。”

我:“跟他們同框的時候我會感覺我才是那個在逃傻逼。”

文手朋友:“我用火箭尾氣給傻逼一個屁崩子把他們彈進下水道子。”

我笑裂了,然後完全理解了一切:“我爹太可愛了。”她罵起來真的不重樣。

我感激無比:“我爹把我重新鑄造成飛機,逃?我為什麽逃,我要飛得更高。”

什麽東西都傷害不到我了,我與葉飛機肩並肩飛翔。

我:“從此我就是飛機之主。”

文手朋友:“那不只是飛機之主,這叫制霸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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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開著兩個窗口,文手爹爹跟我雄心壯志,暢想軍備競賽藍圖,而我的畫手爹爹還在給我發圖,她在不斷完善那張澀圖。

加了一個浴池,又加了一面鏡子。還有霧蒙蒙的蒸氣。

我記得那個原先是沙發來著,她給改成浴缸了,毫無違和感。

還把一個人的褲子給塗掉了,換成流暢的肌肉,終於天體運動。

我:“好熱啊。”

畫手朋友:“熱死我了!”

她發來一張無辜貓貓頭。

我笑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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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選手在操作動物世界的時候,一般是從頭笑到尾的,甚至跟人連麥一起笑。

煩惱皆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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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的好兄弟。

炮跟我聊了聊仰望星空,還有一些不健全的食物。

屍給我分享了路上的黃花菜。然後我跟她聊了聊虛無主義和實證主義。

聊完之後我感覺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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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完全理解了一切,沒什麽東西能再阻攔我駕駛飛機了。

既然它被我的大腦莫名拼裝了出來,它如果不飛,就是對不起天空,也對不起我。

薄荷葉一把拔掉網線:“飛機我開走了,別的事別煩我!”

葉飛機,我們走。

去征服宇宙。

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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